關鍵詞:“兒童電影遇冷”
1.熱點背景
“當我看到孩子們對電影《泰囧》中的成人情節哈哈大笑時,覺得很可悲。”曾任中國兒影廠文學部副主任、著名作家張之路日前談及兒童電影現狀,十分感嘆:“中國不缺優秀兒童電影,只是這些電影進不了院線,孩子們根本看不到!”
“2009年至2010年的兩年時間里,中國共拍攝制作了105部兒童片,去年更是達到了55部,”張之路說,顯然我們不是沒有兒童電影,甚至并不缺乏好的兒童電影,但是與觀眾見面的比例只能用“可憐”來形容。與國產兒童片沒有檔期相比,已經建立口碑的好萊塢兒童大片卻是中國電影市場的常勝將軍。像《哈利·波特》《獅子王》等影片在中國取得高票房。那么,為什么電影院不愿放映國產兒童電影?
2.觀點看法
“《哈里-波特》實際上是一部以兒童為主人公的商業大片,”對此,張之路認為,《哈里-波特》場面宏大、特效絢麗,完全以商業片的模式運營。而中國兒童電影在產業化大潮下,還不能很好地進行市場運作,不具備賺錢的能力,而且普遍投資小,拿不出宣傳費用,“國產大片如《建國大業》,總投資3000多萬元,宣傳費近千萬。而兒童電影總投資額才一二百萬,只能拿出幾十萬做宣傳費,票房只能收回幾十萬,市場回報不理想,甚至會賠得很慘。這就導致了很多的兒童電影在電影院只能是‘一日游’,像去年田亮拍的《跑出一片天》,雖然有楊冪[微博]等明星客串,但上映的時間仍然很短。”
觀眾很少買票看,學校不組織進影院。“院線少是一方面,同時家長[微博]還沒有養成讓孩子進電影院觀影的習慣是另一重要原因。”中國兒童少年電影學會會長侯克朋認為,“大多數孩子看兒童片都是通過電視、DVD、或者是網上下載,那么就形成兒童觀眾少,電影院自然就把目標鎖定于成年人,而沒有開辟兒童劇專場。因此,我們在鼓勵創作出更好作品的同時,還需要一個良好的觀影習慣。否則,即使我們有大量的好作品,得不到放映,也無法推進兒童片的發展。”
“目前電影院的主流觀眾是18至38歲的觀眾,這些人不可能去看兒童電影。”原兒影廠廠長江平指出,觀眾沒有養成買票看兒童片的習慣,也是造成兒童電影進不了院線的重要原因。“另一方面,學校出于安全因素及怕被冠以亂收費的考慮,也不再組織學生包場看電影,開封有個學校校長就是因為組織學生看電影受到了處分。”
現在學校不組織學生進電影院看電影了,電影院又認為這些兒童電影沒市場沒票房,投資人覺得不賺錢,更不敢拍。
兒童片題材太窄,呼喚更多好題材作品。“投資人給的制作時間太短,希望在短時間內獲大利。”中國動畫導演楊繼紅在談到中國兒童影劇發展現狀時說,“一部好的影劇制作是需要大量時間的,比如《瘋狂原始人》前后籌備時間是8年。”另一方面,“中國兒童影片的題材太局限,受眾面比較窄小,針對的都是年紀比較低幼的兒童,因此,家長不愛看,自然也不愛帶孩子去看。”侯克朋認為,“我們確實需要創作更多更好題材的作品,滿足各個年齡階層的觀眾,比如《小鬼當家》,家長在陪孩子看時,不會感覺到枯燥。”
關鍵詞:游客挖莫言舊居“墻角”
1.熱點背景
有媒體報道稱,清明小長假3天,莫言舊居接待的游客超過千人,游客中既有單純去參觀沾“文氣”的,也不乏動手摳墻皮、挖磚塊的。清明節期間,在山東高密平安莊,來自全國各地的游客紛紛擁向莫言舊居沾“文氣”。“清明節假期第一天人比較多,得有七八百人參觀。自從莫言獲獎后,游人基本沒斷過。”6日下午,莫言二哥管謨欣說。記者注意到,從去年的“拔蘿卜”到現在的“摳墻皮,挖磚塊”,持續的人流對莫言舊居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害。“這墻角的磚頭被人挖走了,墻皮被摳掉一塊,他們說是帶回去,把土撒到家里沾沾‘文氣’。”莫言二嫂葛金芳說。
持續的人流對莫言舊居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害,從去年的拔蘿卜,已經發展為摳墻皮、挖磚塊。當地政府迫不得已,成立了莫言舊居服務辦公室,防止莫言舊居的磚瓦被破壞。
2.觀點看法
山東建筑大學教授鄧相超認為,莫言獲獎無疑是中國文壇等待了百年的驚喜,隨之產生的“莫言熱”也成為一種必然。訪問名人故居其實早有流行,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社會的進步。可是偏有人舉止荒誕,把一件雅事變成了俗事,先是“順蘿卜”,這次挖墻皮,假如每一個游客都去莫言故居如此表達內心的“深情”,恐怕莫言老宅很快將夷為平地。
鄧相超表示,其實挖墻皮就是另一種“到此一游”。稍有理性的人應該清楚,莫言的成就來源于他的天賦與多年積累,與他故居里的墻皮并無關系,愛莫言應該連同愛他的故居一起,致敬作家不如潛心讀其作品。
山東大學[微博]文學院教授馮煒認為,挖莫言墻角的做法,看似是一種沾莫言文氣的方法問題,其實,還是一種旅游文明的問題。它對應著低層次的旅游心態,是一種破壞式、占有式旅游。與此相反,高層次的旅游心態,則是一種心靈式、審美式旅游。這種旅游主要源自心靈的需要,或是一種心靈的放松,或是一種心靈的升化。帶著這種旅游心態,參觀莫言舊居,更多是一種高山仰止的敬畏,是用心靈去撫摸莫言舊居,而不是用手去挖莫言舊居的墻角。
管謨欣表示,自從高密市專門成立莫言舊居服務辦公室以來,目前,游客的管理規范多了。游客摳墻皮的行為得到制止。當下,莫言舊居服務辦公室計劃復原莫言筆下的東北鄉,圍繞莫言舊居打造系列主題院落。
關鍵詞:大黃鴨
1.新聞背景
5月2日起,荷蘭藝術家霍夫曼的原創設計的大型橡皮黃鴨在香港維港展出,風靡香港,吸引了不少游客特意赴港觀鴨。隨后,借著六一兒童節的熱鬧勁,全國上下也掀起了小黃鴨熱,各種山寨版大黃鴨卻在國內多個城市迅速被“繁殖”。正版大黃鴨高16.5米、長19米,重達600公斤,天津、重慶、杭州、上海、武漢等多地先后出現3米-6米縮水版的小黃鴨,廣州南沙、大學城,佛山等多處樓盤也相繼擺出充氣黃鴨,廣州西郊泳場、長隆水上樂園最近還放出大批橡皮小黃鴨與游客同樂,有網友感嘆“地球要被鴨星人占領了”。
對這股小黃鴨熱,昨日廣州玩具和禮品行業協會的相關負責人對記者表示:“其實,我們協會的一些大型玩具廠家也接到了不少訂單的要求,但是考慮到可能涉及版權的問題,他們已經拒絕了。畢竟這個鴨子的創意來自國外,我們還是建議生產商注意版權的風險問題,應該有自己原創的東西,不能一味做山寨產品。”
2.觀點看法
這批橡皮鴨無一不是假冒偽劣商品。毫無創意之余還大量地涉及抄襲、模仿。這恰恰反映了我們在文化產業上極其薄弱的創新能力。有時候,別國一些新的文化事物涌現,我們便迫不及待地復制下來,克隆的過程中還添加一些讓人忍俊不禁的元素,這恐怕只有一個成語可以形容——東施效顰。
某些號稱正版的山寨大黃鴨,既無相關授權證明書,也無任何身份證明文件,大黃鴨在中國活生生成了“黑戶口”。其實,一個國家的創意文化產業該以尊重版權為基礎。缺乏版權精神,創意文化就只能如遠方的蝸牛,永遠爬不到身邊。我們何時能扭轉這種懶惰的文化模式,何時便可孵化出自己的“大黃鴨”。
大黃鴨子在中國的城市里越來越多,只能說明我們離霍夫曼講究的“獨創性、非商業”內涵越來越遠;把文化變成噱頭的事情越來越多,只能說明我們真正的創造能力越來越弱。大黃鴨紅了火了是好事,可如果反證出我們的想象力黃了,那才是悲劇。
許多人沒有去香港看大黃鴨的條件,便以觀賞山寨版“大黃鴨”為樂;因為沒有接觸一些高端產品的機會,便拿山寨版的產品作為替代……山寨品熙熙攘攘的背后,是一種無知、茫然的從眾心理,充斥著對知識產權的無知和輕視。
無論是藝術品還是商品,設計理念是其核心和靈魂,這顯示了創作者和追求者的思想境界和精神素養。山寨和抄襲,正顯露了我們對創意的無視和精神的缺失,而這,便是山寨品不會絕跡的生存土壤。
一只可愛的大黃鴨四處被復制。對外,我們恐怕總要背負著中國人不講規矩、不尊重版權、被低看一眼的愧疚感;對內,我們就難以保持旺盛的社會創新能力,大家只能看到千孔一面的“大黃鴨”,甚至連大黃鵝都看不見。創新不可能是光靠喊口號提倡出來的,還是被“保護”出來的,如果沒有對產權版權的尊重和保護,就難以有創新、有競爭力的產品。所以,當形形色色的大黃鴨、小黃鴨浮在水面之時,我們收獲的不該僅僅是觸動童心的快樂,更要有一些觸動靈魂的反省精神。
關鍵詞:拍賣錢鐘書書信手札
1.熱點背景
5月19日,中貿圣佳拍賣公司宣布在春拍中推出“也是集——錢鐘書書信手札專場”,該專場共拍賣信札、手稿110件。其中,有60件錢鐘書毛筆書信、6封鋼筆書信和2件賀年卡片,13封楊絳鋼筆書信和6封女兒錢瑗鋼筆書信,這些均為錢家寫給原香港《廣角鏡》雜志社總編輯李國強的書信往來,涉及不少對歷史和學人的評判,時間跨度長達20年。
信中透露了錢家當時的身體狀況、交友范圍,以及錢鐘書對于《紅樓夢》、魯迅、矛盾等一系列著作以及名人的評價。錢家一向為人低調,也很少在公開場合批評或者評價他人,這些信件讓更多人看到錢鐘書的態度。正是這些讓人看到錢鐘書性情的信件,引發了楊絳的“憤怒”。楊絳給李國強打去電話質問此事,李國強回應:“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,是我朋友做的。”
楊絳對于市場一直處于反感的態度,而讓楊絳最不能接受的是這批信件的公布。在記者電話楊絳家中時,工作人員表示楊絳身體很好,并沒有因為此事受到影響。
5月26日,楊絳發表聲明,她表示此次讓她很受傷,朋友之間的私人書信怎么可以公開拍賣?個人隱私與人之間的信賴、多年的感情,都可以成為商品去交易嗎?
如果這場拍賣繼續進行,楊絳表示:“我會親自走向法庭,維護自己和家人的合法權利。”
2.觀點看法
這場拍賣的紛爭中,更多人將焦點放在了對楊絳個人情感的尊重上。作為一位著名學者,同時也是錢鐘書的遺孀,這位受人敬重的老人的個人情感及訴求引起了高度的關注。法律界人士則將視點放在了《侵權責任法》和《著作權法》中,認為這些信件涉及泄露公民隱私,同時侵害了作者的著作權。
中央財經大學[微博]拍賣研究中心名譽主任、人大[微博]律師學院兼職教授王鳳海認為,現在很多討論集中在著作權法中,包括展覽權,而這些都和拍賣沒有關系。“其實這個問題并不復雜,刨除個人情感,單純從法律上講,拍賣主要適用于《拍賣法》,委托人如果對拍品有完全的處分權,則有權委托拍品上拍。”王鳳海說。
在拍賣中,這些信件涉及的是物權的轉移,而非著作權的轉移,信件屬于動產,動產則視目前持有人為所有人。《拍賣法》規定,只要是可以轉讓的物品都可以拍賣,拍賣本身只是個買賣的方式,可以買賣的物品,包括房地產、土地和知識產權等。王鳳海表示,信札的轉讓此前屢次發生,這就已經說明信札拍賣本身是沒有問題的。“法律歸法律,感情歸感情。在此事件中還是要以法律為最終準繩。”
盤古拍賣總經理朱邈則認為,書信內容的公布確實對在世的人不太尊重,雖然從法律條文上不違法,但是還是要尊重楊絳的意見。“如果出現這樣的事件,我會得到授權人、委托人的承諾,要確定所有權,尊重意見撤拍。如果別人說不許公開,那就要尊重別人。”朱邈說。
關鍵詞:“金庸先生已獲北大博士學位”
1.熱點背景
“金庸先生的博士畢業證書是我蓋的章!”近日,有自稱北大學生的網友在人人網上傳了一張北京大學[微博]博士研究生畢業證書的照片,而證書的主人正是查良鏞(金庸原名)。記者隨后從北大得到證實,金庸先生確實從2009年秋季學期開始在北大攻讀博士學位,導師是袁行霈教授。看到這張照片,很多網友好奇:89歲高齡的金庸先生是如何修滿學分,完成博士學業的?從這張網友上傳的照片上可以看到,這份北大博士畢業證書上寫著:“查良鏞,1924年生,于2009年9月至2013年7月在中國語言文學系中國古代文學專業學習,修完博士研究生培養計劃規定的全部課程,成績合格,通過畢業論文答辯。”證書上有北大校長王恩哥的簽名,落款時間是2013年7月,并蓋有北京大學的公章。這段文字描述的名字、出生年份與金庸先生相符。“給金庸先生蓋章,手斷也值了!”這位網友興奮地寫道。
針對網傳“金庸先生已獲北大博士學位”,昨日,北京大學新聞中心發布了一條“關于網傳‘金庸先生已獲北大博士學位’消息的說明”(以下簡稱《說明》)。《說明》稱,查良鏞先生經必要的考核程序后,于2009年9月在北京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系注冊攻讀博士學位。 《說明》還表示,中文系教授、國學研究院院長袁行霈先生擬組織該院博士生導師共同指導,并為他來北大做出了認真的準備。此后,查先生身體趨弱,他的培養工作未能按原計劃執行。至于網上所傳,其畢業證不過是學校管理部門按照博士生入學年月,依慣例預先準備的,不可視為正式文書。因此,查先生已獲北大博士學位的說法沒有依據。
2.觀點看法
在此之前,北大曾承認金庸確實從2009年秋季學期開始在北大攻讀博士學位,導師是袁行霈教授。一前一后北大的兩次回應,都很迅速,也表現出對基本事實的尊重。這個結果是符合公眾期待的,因為它捍衛了北大文憑的頒發規則。
但北大如何讓人們相信,作出不頒給金庸文憑的決定,是對規則的遵守,而非輿論重壓之下的無奈?如果北大對規則一貫有著鐵面無私的執行力度,那么金庸是怎樣通過入學考試的?
眼下北大王顧左右而言他的說法,難以令人信服。“今年金庸將無法畢業,也拿不到博士文憑”,是不是意味著,金庸以后仍有可能順利畢業、拿到文憑?
至于“學校管理部門一般在學生畢業前先將文憑準備好,但‘做準備’不代表向學生‘頒發’”的說法,更像是一句托詞,一個沒修滿學分、沒論文、未答辯的學生,怎么會有一個準備好的畢業證?證書上的落款日期為2013年7月,這次不頒發,豈不是以后每年都要提前準備一份落款日期不同的文憑“備用”?
人們不僅希望看到北大對這起事件的正確立場,更希望能感受到北大的真誠態度。在條件允許下,授予名人以“榮譽教授”“榮譽博士”是可以理解的,但既然沒有“榮譽”頭銜,那么無論什么人都要等同視之,“榮譽博士”可以為學校帶來榮譽,但名不副實打醬油的“博士”,只能帶來相反的效果。
同時,北大也可以借此機會自檢一下,在其他方面還是否存在有損公正與公平的行為,讓每一個拿到北大畢業證的學生,都能發自內心地為之感到自豪。
(責任編輯:中大編輯)